第 2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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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
“司嬌嬌。”方澤凡喊了聲，“你吃什麽口味的？”
司嬌這才將目光從手機上移開。
“原味。”
順手退了出來，鎖了手機，盯著方澤凡的側臉，眼波一圈一圈打著轉。
司嬌接過方澤凡手裏的冰淇淋，還沒走兩步，就見一個身影向她飛奔而來。
張著嘴就要舔她的冰淇淋。
“我說人怎麽找不到了，給我嘗嘗。”
方澤凡他們三人從鋪子裏走出來，見到徐可然張牙舞爪的模樣，都出奇默契沒說話。
徐可然剛搶到手，還沒嘗，就看到了趙睿掀著眼簾似笑非笑望著她。
大張的嘴默默合了起來，把冰淇淋還了回去。
司嬌疑惑：“不吃了？”
徐可然臉頰緋紅：“不吃了。”
司嬌擡頭望著天空：“這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啊。”
徐可然小聲怒吼：“司嬌！你嘲笑我，你變壞了！”
付敞坤招了招手：“徐姐，好久不見啊。”
“好久不見。”徐可然客氣笑笑，乖乖待在司嬌身邊。
趙睿長腿跨過去，將手裏的另一份遞給她：“多買了一份，草莓的。”
徐可然偷瞄著他清淡的眸子，浮動著柔和的波光，才伸手接過來。
“謝謝。”
司嬌問她：“過山車好玩嗎？”
“很刺激，特別是到達最高點時，失重感特別強，椅子還會轉圈，特別爽。”徐可然含糊不清講，“我旁邊有個男生聲音都喊劈叉了。”
徐可然邊學邊笑，手舞足蹈的。
冷不丁瞥到趙睿，話語情緒陡然收了幾分。
“摩天輪坐嗎？”徐可然充滿期待地看著司嬌。
司嬌警告指著她：“先前咱說好了。”
徐可然苦瓜臉：“可是你連唯一答應的過山車都沒玩。”
司嬌：“不行。”
趙睿瞧了眼徐可然頭上的兔耳朵，眉心跳了下，拉著付敞坤。
“我們一起。”
司嬌聽了，順勢：“你們一起吧，趙睿和付敞坤都不害怕，正好作伴。”
她避開徐可然的眼神。
付敞坤自來熟些，徐可然和他打交道沒什麽問題，況且高一的時候，他們就已經混熟了。
哪成想三人還沒走到摩天輪門下，付敞坤就反悔了，嚷嚷著要去坐過山車，不然今生都有遺憾。
徐可然本來還在拼命勸他，但一聽到他都提到今生了，也不好再說些什麽。
只默默在心裏，將司嬌和他罵了個遍。
這逼仄的空間，怎麽兩人獨處啊。
徐可然一想到這就有種窒息感。
但轉念去找司嬌的話，她會更窒息，遂作罷。
徐可然笑呵呵開話題：“司嬌不敢坐，方澤凡也不來陪陪你？”
“他小時候從樓梯上摔下，很嚴重，有陰影。”趙睿解釋。
“這麽慘啊。”徐可然還不知道方澤凡有這心靈創傷呢。
“他很小的時候，躲迷藏躲進了廢棄的居民樓，摔了下來。”趙睿盯著她眼巴巴的眼神，勾起嘴角，“但好在有人及時發現了他，送醫院及時，撿回了一條命。”
徐可然：“誰啊？”
“他記不得了。不過他摔了腦袋，縫裏幾針，估計腦子就那時候不靈光的。”
徐可然第一次聽趙睿講冷幽默，尷尬地配合笑笑。
兩人進了摩天輪。
徐可然坐在椅子上，裝作漫不經心地張望著四周。
手指卻摳著座椅，指尖泛白。
趙睿坐在她對面，斜斜靠在椅背上，掃了眼她的小動作。
遂而，前傾將手搭在膝蓋上劃起來手機。
翻了許久，才舒展了眉頭，將手機舉到徐可然眼前。
黑眸深邃深不見底。
“長發順眼還是現在短發順眼？”
徐可然擡眸打量了下趙睿的神情，才定睛看向照片。
照片裏的人正面瞪著鏡頭，眼神冷冷，視角是被他拍。
額前的頭發松軟微微翹起，濃密眉下是細長銳利的瞳眸，五官立體，比例恰到好處，流暢優美的下頜輕挑，莫名透出冷傲孤清的氣場，但在碎發遮擋下，卻添了份慵懶柔和。
仙品。
徐可然輕眨著眼，吞了下口水。
這麽直言不諱的話，她才難以開口，斟酌片刻。
“都好看。”
好看而不是順眼。
趙睿低垂的眼眸猛然落在了徐可然撲閃的眸子，心裏某塊冰悄然化釋著。
唇邊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：“很難回答？”
徐可然輕點著嘴唇，思忖一會兒。
“我肯定要去清華。”
聽到這話趙睿先怔了一會兒，隨後肩膀微微顫動，胸膛起伏，壓抑的笑聲從胸腔擠出。
滿臉都是“徐可然，你他媽真有意思”。
.
司嬌坐著小火車，聽方澤凡在她耳邊哼著蝸牛一步一步往上爬。
手機連著他的熱點將微信下載好了，註冊了一個新賬號，將號碼發給了方澤凡。
胳膊被身旁的人輕撞了幾下，擡眼誤入了鏡頭。
鏡頭的男子笑臉燦爛，眼眸幹凈純粹，頭上頂著從她手裏搶走的狐貍耳朵，莫名有一種反差的勾人狡黠。
司嬌勉強擡起嘴角，不知道哪裏傳來句黏黏的“狐貍哥哥”，擡起的嘴角陡然掉了下去。
照片定格在那一刻。
方澤凡將照片放大，漾出的笑臉換成了埋怨。
“我欠你錢嗎？”
“你欠揍。”
“那還不如欠你錢呢。”
小火車搖搖擺擺到了站，方澤凡接了電話，跟在司嬌身後。
“他們去鬼屋，你要去嗎？”
雖這樣問，表情卻是，你要是怕，我可以替你拒了。
“誰叫誰是膽小鬼，在朋友圈掛一個月。”
司嬌甩了甩額前並不存在的頭發，甚是自信。
“好。”
五人立在門口。
徐可然捏了捏司嬌的屁股，下一秒躲在趙睿身側，探頭對她做著鬼臉。
司嬌故意說：“等下別哭著喊著讓我保護你。”
方澤凡順聲看過來，無意對上司嬌視線。
就見她冷冰冰地說：“你也是。”
“……”
屋內是駭人的紅光和粗制濫造的道具。
付敞坤大所失望，捅了捅骷髏頭的眼睛。
“這鬼屋也太劣質了，走了走了，我要去排跳樓機。”
司嬌也是無比認可。
方澤凡在她耳邊淺笑：“真可惜，沒看到你驚慌失措、腿腳發軟，哭著求我救你的模樣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什麽誤解？”司嬌一臉“病得不輕沒救”的表情。
五人沒盡興，就走到了發光的出口。
出口有兩個。
走在前面的徐可然和趙睿去了左邊。
跟在後面的三個人去了右邊。
三人剛出了門，一道鐵柵門降落，砰的一聲巨響將三人嚇了一跳。
他們還沒反應過來，頭頂的洞穴被遮住，一時失去明亮，只剩下角落裏的幽光。
他們下意識向幽光看去，突然幽光扭動，一排冒著綠光的窟窿頭，直直對著三人。
方澤凡猛然被嚇了一跳，不自覺揮手抓了什麽，腿軟蹲在地上。
身後突然的力量，讓司嬌失去了平衡感，一屁股跌倒在方澤凡的懷裏，聽著他嘶吼。
司嬌平覆呼吸，揉了揉耳朵，有些嫌棄。
“你輸了。”
方澤凡將懷裏的司嬌扶住，便解釋：“我這是沒準備好，不算。”
司嬌見他耍賴，想踹他一腳，但自己也腿腳發軟只好作罷。
這時頭頂傳來響聲，一個黑發白影蹦出來，飄飄蕩蕩在半空中。
伴隨著就是方澤凡撕心裂肺的尖叫聲。
司嬌半起的身子，又狠狠被拽了回去。
付敞坤看不下去：“方澤凡你再叫，我沒被npc嚇死，先被你嚇死了。”
這下方澤凡沒了爭辯的理由，扯住司嬌肩膀，探頭探腦半睜開眼睛，結結巴巴承認。
“我承認，我是膽小鬼。”
空曠的洞穴縈繞駭人的女聲，還伴隨著恐怖音樂。
“拿命來~”
方澤凡：“付敞坤，你去給她。”
付敞坤剛想破口大罵，就聽到司嬌也不容拒絕的話語。
“付敞坤，你去看看。”
付敞坤無奈拍拍屁股，站起來繞過黑發白影的道具，去了拐角通道。
這一去，就沒了動靜。
方澤凡腿蹲麻了，眼睛也漸漸適應了黑暗。
他拍拍司嬌肩膀示意她站起來。
“怎麽回事，他怎麽還沒回來。”
司嬌站起來，掀開黑發後，露出歪歪扭扭縫制模樣的玩偶，松了口氣。
“他估計窩了一肚子壞水。”
“真特麽嚇人，這才是真正鬼屋吧。”
司嬌：“先讓我們放松警惕，再引我們進入真正的鬼屋，不錯，游戲體驗感拉滿。”
方澤凡緊拽著司嬌的後衣擺沒接話，還好沒燈光，不然自己臉慘白的模樣，估計比鬼還可怕。
司嬌走在前面，方澤凡踉踉蹌蹌跟在她身後，兩人摸索到拐角，司嬌猛然頓住了腳步，深吸一口涼氣。
轉身，就把方澤凡眼眸遮住了。
他的長睫在司嬌手掌心來回掃動，癢癢的。
“怎……怎麽了？”方澤凡顫顫巍巍問，心裏已明白司嬌肯定看見了什麽不太好的東西。
“無頭死人。”司嬌理了理突然看到幽光下肢解屍體的沖擊感，忍住惡心感，補充，“假的。”
想抽回手，卻被方澤凡死死攥住。
無奈，只好慢慢挪著步子。
好不容易穿過那逼真的道具，他們又進入另一個漆黑的空間。
剛適應黑暗，角落突然跳出個人，大聲“啊”了一聲。
司嬌沒控制住，一腳踹了過去。
只聽到付敞坤悶聲落地的聲音。
.
幽光窟窿冒出來的時候，徐可然跺腳尖叫鉆進了趙睿懷裏。
雙手捂住耳朵，臉緊緊貼在趙睿的胸膛，秀發掃過他的下巴。
趙睿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，嗓音溫熱低沈：“別怕，都是假的。”
懷裏的女孩顫抖的身子才安穩了幾分，半響，才試探地轉了身子，但仍在他懷抱裏。
徐可然扯住趙睿的左胳膊，抱在胸前，才似乎有了安全感。
這個動作像趙睿將徐可然箍在了懷裏，能感受到她手掌的溫軟和緊緊握住他的力道。
他借著幽光，視線落在了徐可然紅潤的唇上，喉嚨發緊。
兩人剛走兩步，白影從天而降。
徐可然嚇得立馬回了頭，緊緊抱住了趙睿，這次是毫無保留的。
趙睿能感受到她起伏的胸口。
他知道，徐可然能聽到他砰砰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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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嬌嬌。”方澤凡喊了聲，“你吃什麽口味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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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嬌接過方澤凡手裏的冰淇淋，還沒走兩步，就見一個身影向她飛奔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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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說人怎麽找不到了，給我嘗嘗。”
方澤凡他們三人從鋪子裏走出來，見到徐可然張牙舞爪的模樣，都出奇默契沒說話。
徐可然剛搶到手，還沒嘗，就看到了趙睿掀著眼簾似笑非笑望著她。
大張的嘴默默合了起來，把冰淇淋還了回去。
司嬌疑惑：“不吃了？”
徐可然臉頰緋紅：“不吃了。”
司嬌擡頭望著天空：“這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啊。”
徐可然小聲怒吼：“司嬌！你嘲笑我，你變壞了！”
付敞坤招了招手：“徐姐，好久不見啊。”
“好久不見。”徐可然客氣笑笑，乖乖待在司嬌身邊。
趙睿長腿跨過去，將手裏的另一份遞給她：“多買了一份，草莓的。”
徐可然偷瞄著他清淡的眸子，浮動著柔和的波光，才伸手接過來。
“謝謝。”
司嬌問她：“過山車好玩嗎？”
“很刺激，特別是到達最高點時，失重感特別強，椅子還會轉圈，特別爽。”徐可然含糊不清講，“我旁邊有個男生聲音都喊劈叉了。”
徐可然邊學邊笑，手舞足蹈的。
冷不丁瞥到趙睿，話語情緒陡然收了幾分。
“摩天輪坐嗎？”徐可然充滿期待地看著司嬌。
司嬌警告指著她：“先前咱說好了。”
徐可然苦瓜臉：“可是你連唯一答應的過山車都沒玩。”
司嬌：“不行。”
趙睿瞧了眼徐可然頭上的兔耳朵，眉心跳了下，拉著付敞坤。
“我們一起。”
司嬌聽了，順勢：“你們一起吧，趙睿和付敞坤都不害怕，正好作伴。”
她避開徐可然的眼神。
付敞坤自來熟些，徐可然和他打交道沒什麽問題，況且高一的時候，他們就已經混熟了。
哪成想三人還沒走到摩天輪門下，付敞坤就反悔了，嚷嚷著要去坐過山車，不然今生都有遺憾。
徐可然本來還在拼命勸他，但一聽到他都提到今生了，也不好再說些什麽。
只默默在心裏，將司嬌和他罵了個遍。
這逼仄的空間，怎麽兩人獨處啊。
徐可然一想到這就有種窒息感。
但轉念去找司嬌的話，她會更窒息，遂作罷。
徐可然笑呵呵開話題：“司嬌不敢坐，方澤凡也不來陪陪你？”
“他小時候從樓梯上摔下，很嚴重，有陰影。”趙睿解釋。
“這麽慘啊。”徐可然還不知道方澤凡有這心靈創傷呢。
“他很小的時候，躲迷藏躲進了廢棄的居民樓，摔了下來。”趙睿盯著她眼巴巴的眼神，勾起嘴角，“但好在有人及時發現了他，送醫院及時，撿回了一條命。”
徐可然：“誰啊？”
“他記不得了。不過他摔了腦袋，縫裏幾針，估計腦子就那時候不靈光的。”
徐可然第一次聽趙睿講冷幽默，尷尬地配合笑笑。
兩人進了摩天輪。
徐可然坐在椅子上，裝作漫不經心地張望著四周。
手指卻摳著座椅，指尖泛白。
趙睿坐在她對面，斜斜靠在椅背上，掃了眼她的小動作。
遂而，前傾將手搭在膝蓋上劃起來手機。
翻了許久，才舒展了眉頭，將手機舉到徐可然眼前。
黑眸深邃深不見底。
“長發順眼還是現在短發順眼？”
徐可然擡眸打量了下趙睿的神情，才定睛看向照片。
照片裏的人正面瞪著鏡頭，眼神冷冷，視角是被他拍。
額前的頭發松軟微微翹起，濃密眉下是細長銳利的瞳眸，五官立體，比例恰到好處，流暢優美的下頜輕挑，莫名透出冷傲孤清的氣場，但在碎發遮擋下，卻添了份慵懶柔和。
仙品。
徐可然輕眨著眼，吞了下口水。
這麽直言不諱的話，她才難以開口，斟酌片刻。
“都好看。”
好看而不是順眼。
趙睿低垂的眼眸猛然落在了徐可然撲閃的眸子，心裏某塊冰悄然化釋著。
唇邊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：“很難回答？”
徐可然輕點著嘴唇，思忖一會兒。
“我肯定要去清華。”
聽到這話趙睿先怔了一會兒，隨後肩膀微微顫動，胸膛起伏，壓抑的笑聲從胸腔擠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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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嬌勉強擡起嘴角，不知道哪裏傳來句黏黏的“狐貍哥哥”，擡起的嘴角陡然掉了下去。
照片定格在那一刻。
方澤凡將照片放大，漾出的笑臉換成了埋怨。
“我欠你錢嗎？”
“你欠揍。”
“那還不如欠你錢呢。”
小火車搖搖擺擺到了站，方澤凡接了電話，跟在司嬌身後。
“他們去鬼屋，你要去嗎？”
雖這樣問，表情卻是，你要是怕，我可以替你拒了。
“誰叫誰是膽小鬼，在朋友圈掛一個月。”
司嬌甩了甩額前並不存在的頭發，甚是自信。
“好。”
五人立在門口。
徐可然捏了捏司嬌的屁股，下一秒躲在趙睿身側，探頭對她做著鬼臉。
司嬌故意說：“等下別哭著喊著讓我保護你。”
方澤凡順聲看過來，無意對上司嬌視線。
就見她冷冰冰地說：“你也是。”
“……”
屋內是駭人的紅光和粗制濫造的道具。
付敞坤大所失望，捅了捅骷髏頭的眼睛。
“這鬼屋也太劣質了，走了走了，我要去排跳樓機。”
司嬌也是無比認可。
方澤凡在她耳邊淺笑：“真可惜，沒看到你驚慌失措、腿腳發軟，哭著求我救你的模樣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什麽誤解？”司嬌一臉“病得不輕沒救”的表情。
五人沒盡興，就走到了發光的出口。
出口有兩個。
走在前面的徐可然和趙睿去了左邊。
跟在後面的三個人去了右邊。
三人剛出了門，一道鐵柵門降落，砰的一聲巨響將三人嚇了一跳。
他們還沒反應過來，頭頂的洞穴被遮住，一時失去明亮，只剩下角落裏的幽光。
他們下意識向幽光看去，突然幽光扭動，一排冒著綠光的窟窿頭，直直對著三人。
方澤凡猛然被嚇了一跳，不自覺揮手抓了什麽，腿軟蹲在地上。
身後突然的力量，讓司嬌失去了平衡感，一屁股跌倒在方澤凡的懷裏，聽著他嘶吼。
司嬌平覆呼吸，揉了揉耳朵，有些嫌棄。
“你輸了。”
方澤凡將懷裏的司嬌扶住，便解釋：“我這是沒準備好，不算。”
司嬌見他耍賴，想踹他一腳，但自己也腿腳發軟只好作罷。
這時頭頂傳來響聲，一個黑發白影蹦出來，飄飄蕩蕩在半空中。
伴隨著就是方澤凡撕心裂肺的尖叫聲。
司嬌半起的身子，又狠狠被拽了回去。
付敞坤看不下去：“方澤凡你再叫，我沒被npc嚇死，先被你嚇死了。”
這下方澤凡沒了爭辯的理由，扯住司嬌肩膀，探頭探腦半睜開眼睛，結結巴巴承認。
“我承認，我是膽小鬼。”
空曠的洞穴縈繞駭人的女聲，還伴隨著恐怖音樂。
“拿命來~”
方澤凡：“付敞坤，你去給她。”
付敞坤剛想破口大罵，就聽到司嬌也不容拒絕的話語。
“付敞坤，你去看看。”
付敞坤無奈拍拍屁股，站起來繞過黑發白影的道具，去了拐角通道。
這一去，就沒了動靜。
方澤凡腿蹲麻了，眼睛也漸漸適應了黑暗。
他拍拍司嬌肩膀示意她站起來。
“怎麽回事，他怎麽還沒回來。”
司嬌站起來，掀開黑發後，露出歪歪扭扭縫制模樣的玩偶，松了口氣。
“他估計窩了一肚子壞水。”
“真特麽嚇人，這才是真正鬼屋吧。”
司嬌：“先讓我們放松警惕，再引我們進入真正的鬼屋，不錯，游戲體驗感拉滿。”
方澤凡緊拽著司嬌的後衣擺沒接話，還好沒燈光，不然自己臉慘白的模樣，估計比鬼還可怕。
司嬌走在前面，方澤凡踉踉蹌蹌跟在她身後，兩人摸索到拐角，司嬌猛然頓住了腳步，深吸一口涼氣。
轉身，就把方澤凡眼眸遮住了。
他的長睫在司嬌手掌心來回掃動，癢癢的。
“怎……怎麽了？”方澤凡顫顫巍巍問，心裏已明白司嬌肯定看見了什麽不太好的東西。
“無頭死人。”司嬌理了理突然看到幽光下肢解屍體的沖擊感，忍住惡心感，補充，“假的。”
想抽回手，卻被方澤凡死死攥住。
無奈，只好慢慢挪著步子。
好不容易穿過那逼真的道具，他們又進入另一個漆黑的空間。
剛適應黑暗，角落突然跳出個人，大聲“啊”了一聲。
司嬌沒控制住，一腳踹了過去。
只聽到付敞坤悶聲落地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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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光窟窿冒出來的時候，徐可然跺腳尖叫鉆進了趙睿懷裏。
雙手捂住耳朵，臉緊緊貼在趙睿的胸膛，秀發掃過他的下巴。
趙睿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，嗓音溫熱低沈：“別怕，都是假的。”
懷裏的女孩顫抖的身子才安穩了幾分，半響，才試探地轉了身子，但仍在他懷抱裏。
徐可然扯住趙睿的左胳膊，抱在胸前，才似乎有了安全感。
這個動作像趙睿將徐可然箍在了懷裏，能感受到她手掌的溫軟和緊緊握住他的力道。
他借著幽光，視線落在了徐可然紅潤的唇上，喉嚨發緊。
兩人剛走兩步，白影從天而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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